主题
我学会了梯云纵
温中博
●出题人:小椴
●释题:我跃起,左脚蹬右脚,突破了物理定律——注,我不是在物理课上睡觉。
●入围选手:温中博,女,17岁,双子座,安徽人氏,读武侠8年。
●入围理由:以马为第一人称,视角独特,立意新颖,语言流畅,风趣搞怪,描绘出绚烂的青春梦想。
我站在一道断崖前。
眼前是刀切斧凿般的绝壁,绝壁下翻滚着袅袅娜娜的云雾——海潮一样的汹涌,轻纱一样的缱绻,春雪一样的无邪——云雾后又接着一刃绝壁,光秃秃的不生毫木。真他妈的是……无路可走的壮丽。
我被自己突然爆出的粗口弄得愣了一下,这无疑来自于我背上那个人的潜移默化——那块烂肉,现在趴得软绵绵的毫无风格——我不想说他平时有多么像一只上蹿下跳、不知疲倦的猴子。
背后的火光和人声越来越近。
教我梯云纵,是许盘蓄谋已久的奇思妙想。他算得上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我猜是在街头巷尾的琐碎中磨出的耐性;他也算得上是个怀着一身好轻功的人——我见过他使梯云纵,左脚踩着右脚,交替相蹬,一忽儿便宛如一只大鹏鸟扶摇直上,在空中微一转折,悠悠然落在屋顶上。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如仓鼠,双臂平展如白鹤,伸头缩颈如劣猿。突然,猛扑!抓住啦——这是他帮七大姑上房追猫的时候。
“就像这样……”他解释道,“左脚……踩在……右脚上……不对,不是前面,对你来说是左后蹄和右后蹄……对啦,就这样踩着别动!”他把我的左后蹄搭在右后蹄上,好几次滑下来了——和他的脚相比我的蹄子实在太小了,“然后提气,提气……像这样……”他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半晌没张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憋得像只牛蛙,“很好……跳!皎皎,跳!”
他的企图到此为止,因为我摔倒了。我没法想象一匹马以这样滑稽的姿势站了近一炷香工夫怎么还能继续站着并且跳起来。许盘沮丧地看着我,并试图用连他自己也怀疑的腔调诱骗我再试一次。
“皎皎,我不骗你,你肯定能学会。你虽然没学过内功,但马的气力可比人大多啦!”他满眼笃定地比着我胁下某处,简直要叫人疑心他肢解过我的同类,“之所以此前从没有马学会梯云纵,那是因为没人肯教它们——人最是自私嘛:但你不同啊——你有我教你嘛。而且,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聪明、最灵巧的马啦!”他诚心诚意地赞美,“我第一次遇到你,就知道你简直是为梯云纵而生的……”
我扭过头,决计不理他,折腾了快两个时辰,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却真的没有再聒噪,以至于我觉得四面都安静下来。他平时可不这样——好像永远嘻皮笑脸,满嘴胡柴,我知道那是他和街上的苦哈哈们混久了。于是我又把头拧回来,见他嘘了口气,似是叹出了很深的疲倦,然后抖落一身尘土草屑,在我身边仰面躺下。
“皎皎,你不知道……”他口气既伤感又甜蜜。我讨厌他这么轻声地跟我说话,让我不由得有些黯然,仿佛为了莫名的理由亏欠了他什么,“那天火烧得可真凶啊,可也真漂亮,满地都是焦枯的残草灰烬,死不暝目似的扑腾翻卷着。我刚刚把人救出来,一回头,就看见一匹雪白的小马驹儿,又瘦弱又娇气,却不惊不慌,像小孩儿看见了焰火一样的快活……撒着欢儿,迈着软软的小步子向我跑来,把我的心都跑化啦……”
他摩挲着我长长的鬃毛。从我的角度看,他的魂魄像是被什么怪物抓到我看不见的温柔幻境去了,眸光飘忽又茫然,介于怀念与幻想之间。
“皎皎,你想你爹娘吗?我猜,它们是到天山上躲凉快去啦——住在天山脚下的老婆婆都这么说。皎皎,你想去找你爹娘吗々可你长得这么小,这么小……寻常马儿一跃即过的小沟小壑,你怕是会一头栽进去的,可倘若学会了梯云纵,你就能去找你爹娘啦……”
他说得那么真切,让我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相信我爹娘在天山上的某个地方等着我,相信我是渴望找到它们的……我后来才明白,渴望这种东西有时候是被勾起来的,它不可触摸,因而半真半假,不尽不实。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自己有过这么个渴望,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我不要命地练梯云纵是为了这个。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才刚刚学会走路,懵懵懂懂的年纪,爹娘的样子都记不真切。关于那场大火,留在我印象中的也只有身后那让我眷恋膜拜的温暖与灼热,还有,便是一个有闪闪发亮的眼睛和沙哑喉咙的少年在弹铗而歌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
慎尔优游,勉尔遁思,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我在试着把左后蹄搭在右后蹄上……我在找感觉。
距离上次使出梯云纵已经有半年多了,但上次,我身上没有这一百来斤的活人,面前也没有一道七八丈宽的悬崖。
身后那帮子飙乎乎的玩意儿已经快削到许盘的屁股啦。我抖擞地长嘶了一声——提气,猛跳,升空,两蹄相错,我感到风在耳旁呼啸而过,湿滑的云气在我的毛发上瞬间凝结为冰。臆想中我宛如一匹天马,越过几十道惊叹的目光,冲破寥淡的天宇。
我就这点不好,老爱胡思乱想。不过我发誓那会儿唯一想的是·要是掉下去咋办?
这世上真的有奇迹——在我学会了梯云纵后,我相信了这一点。
记得当时还在许盘面前得瑟了好多遍——左后蹄踩右后蹄,鹏鸟样儿地升空,弹弓样儿地转折,蜻蜓样儿地落地——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小孩儿,伸出洗得光光的手板儿向大人要糖葫芦。我还觉得许盘起码该表现出点儿惊喜——不为我,也得为他那个曾经灰暗破落但现在锃光瓦亮的狂想。
然而他只是眼神诡异地瞅着我,以一种不知所谓的沧桑和一种不知所出的心虚,说,“皎皎,你学会啦?”然后他又在失神了,“皎皎,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讲过我以前的事?”
我狐疑地瞪着他,想把他的魂勾回来,他却更加恍惚了“我六岁的时候,爹就没啦。你知道吗?我爹是个侠呢……听家里的长辈说,镇上一个小姑娘病了,他帮人家采药,一个没留神,摔下山,死了。可我六岁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去找我爹……”他像孩子一样任性地嘟囔着,“我就是不相信,那个为我编草蟋蟀,拿胡子扎我脸的人……怎么,怎么就没了呢?”
“后来,娘告诉我,爹是和月亮婆婆一起去月亮上玩了,所以我得学梯云纵啊,不然我怎么上去看爹呢?”他苦笑了一下,“但我真信啦!好多年都只做这一件事。等我十六岁,轻功已经很圆熟了。我就耍给娘看,像你现在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等耍到第十遍,我忽然明白过来……”他无比忧伤地看了我一眼,他不是个脆弱的人,可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要掩面哭泣,“我爹已经走了,我找不到他了,就算学会了梯云纵,那又能怎样呢々从来就没有什么月亮婆婆,我娘拿一个童话骗了我十年。”
“所以……”他开始发痴似的微笑,“皎皎,我骗了你。”
我用尽全力沉默,尽管我很想咆哮。
许盘讪讪地把手伸过来想触碰我的脸,被我一蹶子尥开了。他恢复得神速,并在电光石火间察觉到我的不对。这个家伙一脸皮里阳秋的涎笑,如果不是和他太熟我会以为刚才那个濒临崩溃的游魂是另一个人——他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他又想到那招了,每次我练梯云纵练到恶心的时候,他都用那招哄我——他敲着剑柄念咒似的吟唱道,“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
我一转身跑开,许盘慌了,在我身后大喊“皎皎,我没说完呢!后来,后来我想通啦……”
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听见,我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我知道自己不出一天就会兜回他的身边,驮着他干所有鸡毛蒜皮的烂事儿——这是习惯,但我再也不会听他说话,再也不会练梯云纵了——这是愤怒。
去他的童话,去他的天山姥姥月亮婆婆,我在意的只是,他骗了我!
我的蹄尖触到了坚实的地面,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颠了个来回,浑身上下的关节也好像着了火,这一纵耗尽了我的气力我的担忧我的疯狂,待我浑身一松,便瘫倒在可爱的大地上,顺带把背上那块烂肉甩到一边——幸亏他是从前面飞出去的。许盘被颠醒了,他浑身是血地以许盘式不要脸的亲昵凑了过来,蹭着我的脸说“皎皎,你原谅我啦。”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有如星子,看上去满心喜悦。我却连骂他的气力都欠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武功稀松的家伙,除了会梯云纵一无是处,成天和苦哈哈们混在一块儿,把满口之乎者也混成了满口三字经儿。平时上房追个猫劝个架永远有忙不完的闲事也就算啦,可这次,他惹的可是一整窝的强盗,就为那帮猪油蒙了心的家伙们抢了三袋粮食——粮食!不是金子!结果被一群大白天还打着火把的疯子从山头追到山脚,再从山脚追到山头,把我和他自己都变成了活鬼。
“皎皎,我跟你说,后来我想通啦,”他不仅眼睛闪闪发亮,整个人都在闪闪发亮,我气急败坏地发现他居然还记得半年前喷薄了一半的发言,“我学梯云纵——学武是干什么呢,起码不仅仅是为了找我爹。嘿,就算真给我找着了,他老人家也一准儿得敲着我的脑壳,说……”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端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呔,你个混小子在这儿抖什么闲?做事去,做事去!”
如果我会说话,此刻我一准儿吼了过去——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那么多自诩大侠的啊,你那三脚猫功夫瞎掺和什么呀——但我只是一匹马,即便满脸哭笑不得,但表现出的只有沉默。
“皎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是个侠——甭管我武功多低微——我就是个侠,我爹也是,”他容光焕发,我被他罕有的骄傲神气而吸引,注目,“是个侠,就得做事儿。我想做事儿,只想做事儿。找猫、劝架、为了三袋粮食去惹一窝强盗——多小的事,多难的事,我都愿意去做。因为我不做,就不能指望别人去做。”
我似乎因疲倦而有些迟钝了,不想说他傻说他笨说他不值,我只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随着身后人声和火光的临近,四面渐渐响起了低沉沙哑的歌声,我有种项羽听着四面楚歌时的绝望——前方不远就是官道,但官道之前,还横卧着一道云腾雾罩的宽阔峡谷,已远超平日纵跃的极限,更别说连日奔逃体力透支的现在……许盘坐在地上,弹铗而歌,像我们初见时那样,只是声音更苍凉,更荒远: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
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我听懂了——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就是听懂了,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说来着,他要赶我走啦?这么多年,我们从来都在一起,他就像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我身体的一部分,可现在……他要赶我走啦?
梦一样的歌声突然消失了,我还在发着愣,他却振衣而起,面向跃跃欲试即将冲过来的强盗们拔出长剑……
我突然明白过来——许盘,你有想守护的东西,你有想做的事,我也有!
我低头咬起许盘的衣襟,将他甩上背脊,回忆着许盘重复了无数次的梯云纵施展秘诀一左脚踩右脚,交替相蹬,奋起高纵,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扬起莽莽尘埃,穿过苍苍云气,向着断崖对面被夕阳映照得华彩灿烂的官道奋力跃去……
小椴:我可没说踩谁的右脚
直到某颖把三篇“我学会了梯云纵”的打印稿放在我沙发上的时候,才惊觉这一次为祸不浅。当时偶然想到的一个题,居然会衍生出十来页、洋洋万言。于是,老老实实躺在沙发上一一看完。
其实,四千字的篇幅在武侠小说来讲只怕极难,首先我自己就绝对写不好它。写《隽永刀》与《华年轮》时力求短小,却还是在万宇左右的篇幅了。难得的是郊方舟、温中博与姚啸宇三位同学都完成得挺好。
三文中,论及语感,我最喜欢的是郑方舟小兄弟的一篇,情节不算圆熟,但语句的张力仿佛伸手可触,像能感觉到一个少年心里真实的痛感流露笔端,那是真实的。人世间原有些伤痛、愚昧已沉疴积至不可一治,文章的主题让人颇生同感。只是那一段近乎爱情的段落未免单薄了些。这世上,哪怕仅只一点单纯的喜欢,其实也是丰厚至极的吧?
温中博以马为自述角度的文章颇为有趣。以“白驹”之章加上落拓风尘之感两种有反差的感觉定位主人公,拉阔了主人公的性格空间。这种写法一直是我极为赞赏的。三文之中,论及情感,耍数这一篇写得最好,皎皎与主人之间的感情写得极有立体感。
若论起章法的完整与叙述的从容,姚啸宇一篇为最。三文之中,也是此文最近于“成品”。只可惜章法固圆熟,立意表意都太过“平”了些。文字上虽全脱作文感,可用意处似仍有作文感。
命题之文,易伤真切。若要真切,会增章法之难。有些事,取舍自难两全。评写到这儿,却想起,这题目若是我写,会怎么写呢?去年武当一游时,与方白羽、杨叛诸兄在索道候车,不知怎么提起了“梯云纵”,当时我还笑道:“我相信梯云纵是可行的,左脚踩右脚——却没说踩谁的右脚。”若是捂着自己被人踩过的右脚来写,似也可敷衍出一篇的。
鲁迅常笑这世上总有人试图拔着自己的头发,好让自己的脚脱离地球——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人会另有一种反作用力,那就是,用自己的灵魂拼命踩踏着自己的肉体,借着肉体的苦痛来完成一场灵魂的高举飞扬……那样的事,也近于梯云纵吧。或者,这世上正有哪个跛足之人。用失去的左腿拼命踩着残存的右腿,最后,哪一日,他真的飞了起来……
这世上原有两种梯云纵,或惨烈别人,或惨烈自己。这世上,也自有两种人在“背负青天朝下看”的。
A1小组成军!
A90第一个侠小组由此诞生!三个月后他们将与9月的A2小组、10月的A3小组进行赛季PK!喜欢他们的朋友去他们的博客吧,你的“脚印”以及留言,郝会成为将他们留在A90赛场上的重要理由!
姚啸宇
无论怎么折腾,都是文科部前三!
参赛宣言:
90后的写作风格是什么?90后缺少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下定论,因为90后刚刚成长起来。但90后的武侠爱好者有一个执著的信念,有一个单纯的动机,他们不想挑战谁,战胜谁,排斥谁,他们只想书写自己的梦想,以武侠的名义。
是的,以武侠的名义。但武侠不是金古梁温,不是椴凤步沧,没有一个人能全权代表武侠。“武”的想象是它的存在方式,而“侠”的现实意义才是它的存在价值。90后并不无聊,我们有自己的抱负和梦想,有对武侠真挚的热爱,我们不会放弃。
A90工作小组 超爱爆料的妖太子
“什么书我都翻,把历史当小说读;《文化苦旅》是我的入门书,《杯雪》、《英雄志》是我的指路灯。”
“什么大片我都看,杀手系列是心头好,《七宗罪》、《十二宫》越悬疑越好看。《蜘蛛侠》、《蝙蝠侠》……只要是“侠”我照单全收!
“什么游戏我都玩得转,越是耗神越要玩。”
“什么美女我都爱看。学文科是从小志愿,文科班多少美女啊?男女比例1:7,什么概念!”
“总之一句话,本人富有正义感,关心他人,团结同学,尊敬师长,是同学的好朋友,老师的好帮手。更是眼观古,思虑今。人文气质BIUBIU升,玩转阅读界、大片界、游戏界的SUPER BOY!”
“反正无论怎么折腾,都是文科部前三!”
姚啸宇一上线就持续刷屏,一边得意洋洋地高声自爆,一边小声叮嘱小编:千万不要登,我很低调。
群内一阵沉默,良久,郑方舟、路边、婉儿齐吼:“妖孽啊!”
(如此妖孽,不爆就对不起侠友对不起A90……)
场外评审团:
照片上的姚啸宇眉头微皱,一副心忧天下的严谨士大夫样。其实,这伢的内心,灰常的彪悍,一出场就雷得大家风中凌乱,绝对有一颗不羁的浪子心。鉴于该小朋友严谨独立的思维体系,深厚的人文底蕴,严重的表里不一,在三人偶像小组中可当张扬腹黑之幕后黑手的重任。
郑方舟
我喜欢《小王子》……
参赛宣言:
写这篇参赛文章的时候,我即将结束碌碌无为的一年和因为对现实与理想中的大学的巨大反差而滋生的不平情绪,这篇文章可以作为我挣扎的一个方式,其中的意义也蕴含了一个少年的愤懑和不甘。
在尚不足以写好长篇的年纪,这个机会对于我们的武侠创作之路意义重大。而对于把握住机会的我们,它能带来什么,现在又有谁能知道呢?
A90工作小组 小王子啊!小王子!
一分之差去不了喜爱的西安的郑方舟,来到了武汉大学物理系。他说有部分是因为《武侠版》在武汉。但对于文艺神经发达的他来说,物理这两个字,让他怨念至今。
余华、鲁迅、卡夫卡、孙晓、杨叛。每一个都是让他迷恋的名字。余华平淡冷漠的语言,鲁迅现实深刻的表达,卡夫卡奇诡的想象,都是他爱的调调。没课的时候,会弹吉他,看电影,写东西,一个月买5、6本杂志,伪装成文艺青年。喜欢看阴谋片和令人头疼的文艺片,比如《火柴人》、《飞跃疯人院》,然后写一堆碎碎念的影评存在电脑里。
时而奔放时而温顺,不常动情绪,但爆发了就收不回来了……专心做事的时候最怕被打扰,一被打岔就会发飙。比如,专心解题的时候,睡觉的时候……
一如敏感、羞怯、忧伤、幼幼的小王子。
场外评审团:
跟这个羞怯的小王子聊天就是一场艰巨的挤牙膏皮拉锯战,我极端痛苦,却又能极度体谅,因为聊得越久越能察觉这是块能源源不断输送出能量的晶石,温和却持久。
文艺的内心,阳光的外形,敏感的情绪,这不是偶像是什么?
[插播:为什么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干脆改名叫“表里不一腹黑阳光彪悍文艺非偶像的偶像实力派blahblah小组”算了。)
温中博
拒绝温吞!!!
参赛宣言:
话说曾几何时,我一看到U80侠少杯征文就想往上凑来着,然而我确乎无疑是个懒人,于是我的计划就搁浅了。但是——我又看到了A90,嘿嘿,我就来了。接触武侠有7、8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追逐着一个荡剑天涯的梦,侠客的武器是剑,而文人的武器是笔,拿着笔的人都该有些任侠之气,说白了就是社会良心。我的理想与责任,就是做一个有社会良心的文人。现在嘛,我算不算是出道了呢?
A90工作小组 你是王子我就是王子婳
一直耍神秘的小博在截稿当天中午终于现身了。午休时间很短暂,只能留出一小时给小编,好在小博爽直利落,访谈效率高得出奇。在听说郑方舟是小王子时,直率的小博一句话随口就来:“他要是王子,我就是王子婳!”好吧,让我们来揭开王子婳般神秘的面纱。
说小博像王子婳不是瞎盖的。王子婳出身名门,身为90后的小博虽然是小家碧玉一枚,但她的所爱却偏偏很古典很名门。喜欢文艺片,喜欢老电影,《夜访吸血鬼》、《霸王别姬》,每一部都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喜欢罗马神话、希腊神话,觉得众神太糜烂,但不妨碍她喜欢漂亮的阿喀琉斯;喜欢唐诗宋词,兴之所至,自己写两首,丢在校刊上。
作为O型双子女、小博在怀旧文艺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满怀热血。看看她喜欢的电视剧名单:《我的团长我的团》、《士兵突击》……还会因为看了《少年中国说》,狂热迷上梁任公……
古典+热血,诗意+爽直,不折不扣的双面伊人王子婳。
场外评审团:
这个MM很神秘。在联络上她之前,群内的编辑,加上另2位男生都对她充满好奇,顺便无数次复习她的资料,什么血型、什么星座……
神秘,爽直,一颗不让须眉的责任心。活脱脱一个名门闺秀,或是一门圣女的模样。偶像派打斗A1小组的精神领袖——圣女?
师父会接住我的……
木剑客
“站在少林寺的门口”……如果是木剑客,会出这秤的命题吧,高考之后,我一定是发达了……这个真俗气啊,瞧人家小椴出的题……他住在山里做隐士,的确需要梯云纵,可是我们这些在城里混的人,也要梯云纵啊……我写过暖场文的……
某颖们挑出的三篇文,真好,姚啸宇的有爱,温中博的有梦,郑方舟的有鬼……我最喜欢的,是那个有爱的一篇中的一句话:“师父会接住我们的……”
亲爱的A90们,其实没有脑残体,没有非主流,江湖上一代一代的侠男与侠女,流行的武功不一行,衣服不一样,江湖切口也不一样,但是,一样会有少年,有热血,有梦想,有……恋爱,有……打架啊……
大家加油,加油,学了梯云纵,笑尽一杯酒,奔向二当家……无论如何,师父会接着我的,当师父接不住的时候,江湖,就真正是A90的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