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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蒙尘司马翎
本文总字数:3931
年少成名入武坛
司马翎,本名吴思明。1933年的一天,他降生于广东汕头的一个将门家庭。其父为19路军将领吴履逊,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抗战时期立下卓著战勋,曾官拜国军少将旅长。
司马翎十四岁的时候,吴家举家搬去香港,司马翎也开始接受正规的现代教育,进入新法书院求学。有如此家学背景,似乎注定了他将会在某一个领域大放异彩。
都说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个导师和榜样,在吴家也同样如此。其父吴履逊爱好古玩字画,还曾在台北开设古董店。耳濡目染之下,司马翎自小便开始接触中国传统文化,如诗词曲赋、琴棋书画、儒道墨释、医卜星相等。
优越的家庭条件给了司马翎一个良好的阅读环境,自幼时起,司马翎便热衷于阅读各类书籍,对于经史子集、土木建筑、兵法战阵,甚至是花道、版本之学均有所及,尤其对佛、道颇有研究,悟性极高。而这博文广识的学问也给他将来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司马翎十五岁时,开始接触到“北派五大家”的武侠作品。广阔的武侠世界似乎给司马翎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迅速地沉迷其中。在众多作家中,他尤其喜爱还珠楼主的小说,甚至还曾经为了研读还珠楼主撰写的《蜀山剑侠传》而废寝忘食,一度中辍学业。
1957年,司马翎以香港侨生的身份回到台湾,就读于政治大学政治系。虽然学业辛苦,然而他始终没有忘记对武侠小说的热忱。大学二年级时,司马翎首次以“吴楼居士”为笔名,创作了《关洛风云录》,交由真善美出版社集结出书,竟一举成名,广受好评。
尝到了甜头的司马翎更是动力十足,因而再度休学一年,全身心投入到武侠小说的创作中。此时的他将笔名正式改为“司马翎”,撰写了《剑气千幻录》,连载发表于香港《真报》上,收获了大量好评,被各界称赞为“最受大学生及留学生欢迎”的作者,一度成为武侠小说界的奇才、新星。
仅以两篇作品便获得如此赞誉和成就,司马翎可说是一炮而红。此后,他在几年内先后写出《剑神传》、《纤手驭龙》、《饮马黄河》、《剑海鹰扬》、《檀车侠影》等作品,分别连载于香港、台湾的报章上,其作品的高产和优质受到了读者的一致好评,“司马翎”这个名字也如同一声惊雷,在武侠小说界强势出道,仿佛熠熠生辉的明珠闪耀在众人面前。
独领风骚三剑客
大学毕业后的司马翎曾去多家报纸担任过记者、编辑,还与卧龙生等人筹办过《艺与文》杂志。不过,深深热爱着武侠的司马翎并没有放弃创作,名作《剑海鹰扬》便是诞生于这个时期。
司马翎的“新派武侠”被认为是跨越了武侠小说的发展期和兴盛期两大阶段,个人风格凡经三变,是承上启下的改革创新者。
台湾著名武侠小说评论家叶洪生也在论文中称赞司马翎“是以‘旧派’思想为体、‘新派’笔法为用。其变以‘渐’不以‘骤’”的“介乎新、旧两派之间的关键人物”。
司马翎的小说注重推理情节和对人物身份气度的刻画,融合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各种杂学,兼收并蓄,且在佛学、玄学的运用融合上独具一格,形成了其特有的“武艺美学”体系,冠绝群伦。
不仅如此,作为台湾最早崛起的“新派武侠”开路先锋,司马翎早年首创以精神、气势克敌制胜的武学原理,与金庸的“无招破有招”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外,司马翎在作品中广泛运用当年最时髦的现代用语,且盛赞女性之美,这在当时台、港绝大多数武侠作家皆死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环境里,确为一大突破,实是一马当先、首开风气之人。
彼时的司马翎可谓红极一时,在那个台湾武坛群星璀璨的年代,他与卧龙生、诸葛青云作为当时最耀眼的三颗明星,各领风骚,鼎足而立,并称为台湾武坛三剑客。他们三人的创作风格、写作手法和审美诉求各有不同,自成一派,都对20世纪60年代的台湾武坛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古龙曾说过:“台湾的三剑客从来都是我的老师。”当时的台湾武坛三剑客作为台湾武侠小说界的中流砥柱,三人也是私交甚好,经常在饭店组织“武侠沙龙”,古龙也常常参与其中,共同探讨武侠心得,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那时金庸、梁羽生的武侠作品势头正盛,一定程度上冲击了台湾武坛,其中金庸的《书剑恩仇录》更是名声大噪,司马翎几人也常常因此在沙龙上争论不体。
在一次武侠沙龙上,卧龙生再度谈论起金、梁的作品,他认为金庸“出手不凡,简直就给武侠小说赋予了全新的定义”,然而性情直爽的司马翎却不同意卧龙生的观点,他坚决捍卫三剑客在台湾文坛的地位,甚至差点因着酒劲和卧龙生大打出手。不过,正是因为这一股香港武侠旋风,才让三剑客没有被众星捧月的赞誉冲昏了头脑,他们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作品,并被激励着更上一层楼。
风云变幻明珠黯
1971年以后,风头正盛的司马翎突然放下了写作,离开台湾赴港经商。然而,当年的司马翎一定没有想到,自此以后,“司马翎”这个名字将会逐渐湮没在尘埃中。
弃笔从商的司马翎逐渐淡出公众视野,尽管中断了创作,司马翎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对武侠的关注。此时正逢台湾武侠小说的混乱期,各方皆在武侠小说是正是邪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对此,司马翎也曾勇敢地站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近数年来武侠小说忽然风靡一时,其原因见仁见智,各执一词……假如说专以反映现实,将社会黑暗面暴露于世的作品,能够令所有的读者因之而悲观,或因之而为非作歹,这说法相信不会为人接纳……在人性中,也有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愿望。可是格于环境,这种愿望最难实现……心夏上既收到许多束缚和压力,在幻想中找寻发泄,该是必然之理。”
尽管自己的发声难以改变武坛现状,司马翎却仍然看到了武侠小说的一线生机,那便是风生水起的“新派武侠”。当时,“新派武侠”正在古龙的引领下一时席卷台湾武坛,这样大胆的创新似乎触动了司马翎的神经,他又重新拿起了笔,寻求突破。然而可惜的是,复出江湖的他尚未达到更高一层的境界,便撒手人寰,于1989年驾鹤西归,就此惜别他最热爱的武坛。
司马翎的一度辍笔让他损失了大量关注,但是,真正掩埋了这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名字的,却还是盗印。自20世纪70年代起,台湾的不良书商如雨后春笋般目出,挂着司马翎的名字大量盗印金庸小说。不仅如此,到80年代,港台武侠小说的旋风刮到了大陆,当时大陆黑书盛行,司马翎的作品几乎全部被挂上金庸的招牌,以至于读者都将其误认为是金庸的作品。到后期虽有正版司马翎小说发行,但张冠李戴的现象仍然没有断绝,鱼龙混杂的市场彻底让司马翎这个名字在读者的视线中模糊下去。
虽然司马翎的后期成就并不如前期那么耀眼,但他力求突破、精进不懈的写作态度,以及绝少请人代笔的敬业精神,可说在当时的环境里无人能出其右。这样一位优秀的武侠作家,尽管最终蒙尘,但明珠终会有其重新闪耀的一天。
那些成为文豪的将门之后
司马翎出生将门之家,其父吴履逊曾在抗战时期立下卓著战勋,而司马翎却在文学界大放异彩。历史上如司马翎这般,身为将门之子却终成文豪的人物还有很多。
曹植
曹植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将门之后,其父曹操是人尽皆知的军事家,他以汉天子的名义征讨四方,最终统一了中国北方。身为曹操之子的他有着较高的天赋,在十岁出头之时,就能诵读《诗经》、《论语》及先秦两汉辞赋。每当曹操向他提问时,曹植总能应声而对,脱口成章。曹植成年后虽然经常随父出征,但也在诗歌、散文上颇有建树,其代表作《洛神赋》、《白马篇》等更是流传至今。
谢灵运
谢灵运出生于古代著名家族陈郡谢氏,该家族在著名的“淝水之战”中,曾为东晋立下汗马功劳、
作为将门之后,谢灵运却在文学界做出诸多贡献,谢灵运小时便被寄养在道馆中,那时的他已开始博览群书、擅写文章,成年后由于喜欢游览山水大川,他还自制了一种术屐,人称“谢公屐”。或许正是大自然之美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谢灵运所开创的山水诗派使山水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把诗歌从“淡乎寡味”的玄理中解放了出来,从此开创了南朝的一代新风。
白先勇
台湾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也是一位将门之后,其父自崇禧是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曾领导新桂系军阀在北伐战争、抗日战争中屡建奇功。然而,身为将门之子的白先勇,在七岁时却被诊断患有肺结核,所以他的童年多半是独自度过的。进入大学之后,白先勇原本学习的是水利工程专业,但后来发现自己更钟情于文学,此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陆续创作了《孽子》、《台北人》等多部作品,终成当代中国短篇小说界的奇才。
不一样的侠女风采
司马翎深受西方女性主义思潮的影响,在他的笔下,女性角色的形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彩展现。
“弱女”凌玉姬
出自:《帝疆争雄记》
凌玉姬生得美貌,但她本身毫无武功基础,这使得她在险恶的汀湖中居于弱者的地位。然而凌玉姬在被别人保护的同时,也充当着拯救者的角色。面对因失忆而心灰意冷的无名氏,她不仅帮助无名氏找回记忆,更传授其自己父亲的绝世武功。无名氏最后能获得巨大成就,凌玉姬可谓居功至伟。
“魔女”裴夫人
出自:《血羽檄》
裴夫人乃凤阳神钩门门主裴坤亮的妻子,然而她为了给以前的爱人查若云报仇,施展查门催命符血羽檄,使江湖为之大乱。在复仇的过程中,她不仅心狠手辣,还曾被情欲冲昏了头脑,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彷徨无措,本因内心太过煎熬准备赴死以求解脱,最终还是因为想通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爱复仇,无隗于心,因而活了下来。
“侠女”云散花
出自:《丹风针》
云散花是东海情剑门的高手,情剑门自从数十年前出了一位通敌卖国的高手之后,一直为世人所唾弃不齿,因而成为了江湖上一个隐秘的帮派。云敞花作为情剑门的高手,也成了一位亦正亦邪、飘忽不定的奇女子。她极擅奇门遁术,周围围绕着众多优秀侠客,碰撞出不少激烈火花。
追寻佛教的中国之路――佛教文化与武侠
本文总字数:2689
司马翎擅长将佛教文化与武学相结合,形成其独有的“武艺美学”一事实上,佛教文化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上已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佛教与武侠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佛教初生
距今三千多年前,印度北部有若干独立或半独立的小国,释迦族统治的迦毗罗卫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释迦族的首长之一净饭王有一个妻子摩,耶夫人,一日,她梦见了一位菩萨骑着白象从天而降,进入了她的寝宫。
待她醒来后,竟奇迹般地怀孕了,随后她在无忧树下生下了王子悉达多・乔达摩。
然而摩耶夫人却在产后七天去世,幼年丧母的乔达摩也因此而多了一分敏锐的感受力,少年时便已达到初禅之境。
成年以后,乔达摩娶妻生子,尽管衣食无忧,他却难以压抑住心底对世间诸苦的深沉思考,终于在二十九岁时离家出道,开始苦行生活,四处游历。
三十五岁时,乔达摩终有所悟,开创了佛教。而这位王子作为佛教的创始人,也被后世尊称为释迦牟尼。
相辅相成的中国佛教
佛陀释迦牟尼涅��后的数百年间,佛教传遍了印度次大陆,并逐渐向外国传播。
佛教传入中国的确切年代虽说法颇多,但最广泛的说法是在东汉永平十年,汉明帝派遣使者到西域求取佛法,邀请竺法兰等僧人来到洛阳,并在洛阳修建了第一座官办寺庙白马寺,佛教正式进入中国大陆。
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佛教在其间的传播中自然也打上了中国的烙印,甚至产生了中国化的佛学器具,如木鱼。
关于木鱼的由来,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
相传远在汉朝时期,慈光大师和两个僧徒奉皇上之命去西天取经,归国渡海途中,却突然风浪大作,一条恶鱼竟张着大口朝船扑来。船头上的经书被大鱼一口吞掉,僧徒见状奋然跃身人海杀死了大鱼,并将尸体拖上了船头。说来也怪,风浪竟瞬间平息下来,大鱼的躯干也化为污水流入大海,只剩下鱼头端放船头。
可是,大鱼虽然死了,经书却还在鱼肚子里。于是,慈光师徒带着鱼头返回佛寺,为了讨还经书,每天敲打鱼头并诵念“阿弥陀佛”。日复一日,鱼头被他们敲得粉碎,他们只好照着鱼头的模样做了个木头的器具,天天敲打。就这样,敲木鱼诵经成了佛家的习惯。
佛教进入中国以后,经历了魏晋时期的飞速传播,到了隋唐时期,佛教在中国已呈欣欣向荣之态。佛教与中国文化相互渗透,活跃在各个领域,尤其对中国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
佛教内容被引入诗歌,打破了《诗经》、《离骚》等传统诗歌的固有形式。佛教也激活了文人们的想象力,让《山海经》这样灵动的作品得以产生,而《西游记》中的各路神仙佛祖,《红楼梦》等作品中的思想理念更是体现出文学与佛教精神的融合。
如此这般,佛教文化逐渐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
“佛心”与“武心”
讲究普度众生的佛教与腥风血雨的武侠看起来似乎毫无关联,然而并不尽然。
台湾著名的霹雳布袋戏讲述了武林中发生的故事,其中的著名人物佛剑分说有这样一句诗号:“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他虽为佛门弟子,却带着慈悲的心态,为了阻止祸事的发生而双手染血。
武侠作为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文化领域,与佛教文化丝丝入扣,而其中最突出的表现则是武功招式和门派。
说到易筋经、金刚掌、少林、峨眉等关键词,相信武侠读者都不会陌生。在各大武侠小说中,少林寺有扫地僧,峨眉派有灭绝师太,甚至还有藏经阁、十八铜人和金刚伏魔阵。这些招式的名字和活跃在武林中的和尚、尼姑,体现着最为直观的佛教文化。
不仅如此,武侠作者们还会在情节的推动中不着痕迹地融入佛教故事。比如金庸在《射雕英雄传》第三十一回中写过这样一个细节:一灯大师拿了一本《大庄严论经》,读了其中的一则故事。这个细节旨在通过故事来展现当时在场的瑛姑等人的品行和他们之间的纠葛,而这个故事和佛教《贤愚经》里摩诃萨�噬嵘硭腔⒌墓适率窍嗨频摹�
此外,武侠人物的命运也常常体现出了佛教思想。
台湾作家司马翎的大作《剑海鹰扬》讲述了一个关于复仇与伸张正义的故事。书中“七杀杖”严无畏为了独霸江湖,不仅血洗翠华城,还策划了武林世家端木的灭门惨案,可说是罪行累累。他这一生虽算是枭雄,却也罪恶如山,终究是害人又害己。而这一切完全是因佛教中所说的“贪、嗔、痴”三毒并发的必然结果。最终严无畏也不得不感叹:“任是盖世英雄,也抵不过岁月和命运这两大对手。”
无独有偶,正在《武侠版》上连载的《御天鉴・玄门卷》,虽是一部充满着道教元素的小说,但也同样和佛教有着联系。
小说中提到:“……武则天随后传命各州兴建大云寺,其后登基兴周,那注疏《大云经》的僧人万通更被封为国师,自此大云宗风光日盛,自在玄门则日渐失宠。”自在玄门门庭渐落的原因正是受到了佛教的冲击,而这个背景也是有史实为参照的。当年武则天想称帝,于是让一批和尚给《大云经》注疏,说她是净光天女转世,来普度众人。武则天为此还修了很多大云寺,供奉佛经,并且广散经义。
本期的卷三中登场的万真和尚便是文中去参与注疏的万通师弟,而后文又将出现一些什么有趣的元素呢?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著名佛教寺庙
白马寺
河南洛阳白马寺,位于现今河南省洛阳老城以东十二公里处,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庙,此寺风格古朴、布局规整,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
相传东汉永平七年,一日,汉明帝夜梦金人,遂派遣使者前往西域求取佛法.十年后,使者连同二位印度高僧迦叶摩腾和竺法兰用白马驮着佛经及佛像返回 次年,汉明帝下令在洛阳建造僧院,并命名白马寺,以纪念当年白马驮经之功。
舶烂陀寺
那烂陀寺乃印度寺庙,意为施无厌,曾为古代中印度摩揭陀国首都王舍城北方的大寺院,经历代扩建,占地面积达一百万平方米,成为古印度佛教的最高学府,
传说此地原是庵摩罗园,佛陀释迦牟尼曾在此说法三个月,后来兴建了那烂陀寺。当年的那烂陀寺宛如一方长城,用料坚固、造型美观,藏书更是一度多达九百万卷,多国僧人都曾前来修学,我国的玄奘便是其中之一。可惜到西元八世纪,兴建此寺庙的王室没落,那烂陀寺逐渐衰落,至十二世纪被伊斯兰军队所毁,如今只剩下一片遗址,
大德寺
大德寺建造于公元1325年,位于今日本京都市北区,是当地最大的寺院,也是禅宗文化中心之一,尤以茶道文化闻名,大灯国师为其开山祖师。
最初,大德寺尚且是“大德庵”,直至1326年才被称为“大德寺”。然而日本进入室町时代后,战火曾摧毁了大德寺的伽蓝,幸好有一休禅师领头重建了大德寺,才得以重现光辉。恰巧一休禅师的弟子之一在茶道上颇有研究,大德寺也就此建立起了和茶道的渊源,